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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使的贤者时间-第22章
楓林晚
7 月前

呃，头好痛。 感觉做了个感官清晰的，有点疯狂的春梦，我在梦里好像对一名银发的女孩做了很多事。 具体做了什么，有点想不起来了。 但是感觉是一场还算幸福的梦。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家店铺里。面前的空中悬吊着不省人事了的可尔可，她的身体完好无损，下体还在往外溢着生命之液。 呃？我跟可尔可做爱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喝下药水的记忆缓缓浮上心头，我这才反应过来。 看了外头的景色已经是夜晚了，店内的钟表也指在十一点的位置。 再怎么说这个时间的话，舞会也该结束了。 “没办法……” 我看了看可尔可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偷偷摸摸地戳了戳她的小穴，用手指揉搓混合的爱液，倍感遗憾地离开了。 魔药的事之后再来问她要吧…… “好晚！” 回到我们的家中时，莉莉已经在客厅的桌前等了好久了。看见桌子上的饭菜，我有点不好意思。 “呃……米娅不是说舞会会持续到深夜吗。” “舞会是贵族参加的活动，我在下午的见面会之后就回来了。” “是……是吗。” “是的！” 莉莉八成是知道我去干嘛了，表现得稍稍生气的样子。还好前段时间稍微对她留下了特别的东西，不然这个时候得缠上我撒气了。 我心里产生了老公出轨被老婆发现时类似的情绪，不由得有些哑然。 “你晚饭没吃吧？我热一下饭菜。” “诶……不说教我吗。” 不知何时，我有点习惯了莉莉的撒气。不被她说上几句感觉心里痒痒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只是在气自己没有跟道一事先说好安排，我也不会对道一的私人生活指手画脚。所以刚才那一下就足够了。” 莉莉开始用温热的火焰加热饭菜。我则从厨房拿出筷子美美地享用了一顿。 莉莉身上产生了一种我也不知道的力量，总感觉异常的有包容力。 像是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还会待在她身边的那种从容。 究竟是什么呢。 “果然莉莉做的饭菜就是美味啊，而且特别合我口味。” “谢谢你，道一。” 莉莉坐在我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一副开心的样子看着我吃饭，听到我的赞扬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伊伊从她的长发间飞了出来，跑到我的饭碗前盯着里面的食物出神。 “伊伊也要吃吗？” 我夹了一块西蓝花递到她面前，看着比自己体型还大的食物，伊伊露出惧色。 “伊伊并不需要进食常规食物呢，话说我到现在还没看见过她吃东西，伊伊究竟是以什么作为生命的能源的。” 莉莉可能不知道，伊伊每次会在我们交爱完之后偷偷吸食我们混合的体液，虽然这样子有点违背伊伊的外表，但她依然是以魔力为食的妖精。 “嗯……大概是魔力吧。” “魔力……” 一想到自己魔力的来源，莉莉不由分说地脸红起来。 很好，已经被调教成秒懂的女孩了。 “说起来，那个血族伯爵怎么样？莉莉有见到他吗？” “嗯，见到了。是个外表看上去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皮肤雪白的，眼睛很红，跟我以前差不多的银白发色。” 嗯嗯，就是跟可尔可有关的人士，连外表都一模一样。 “实力呢？” “我看不太清，伊伊也没有表现出警惕的样子，他虽然有着很巨大的魔力，但是魔力内敛，不用专门的探测魔法察觉不到具体的实力。” 在莉莉之上，伊伊之下吗。以及红枫会心甘情愿地与他缔结婚约，估计也是一个强大的人物。 “性格呢……虽然很可能是装出来的。” “还算是绅士，但是跟道一一样，喜欢到处看女孩子的胸部跟屁股还有大腿。” “咳咳咳……” 我被饭菜里的香辛料呛了一下。 “据说为了跟红枫小姐缔结婚约，他还去剿灭了人族边境进犯来的各种族的部落，对人族来说也算是一位功臣了，似乎能够给予贵爵的身份。” “哦？也算是拿出来一点点诚意的意思么，但血族毕竟是魔族的亚种，不太明白他们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如果只是跟可尔可一样是个性偏执狂那就好办了，从可尔可得话里可以推断出血族的男性很有可能是抖S。 但不管怎么样，对于红枫来说这都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道一对这场婚约有看法吗？” “啊不……呃，也不能说没有，如果是两人都彼此相爱的话我觉得倒是很正常，就怕红枫是被一些东西逼迫做出的不得已手段。在这之前一直没有交往的两人，一下子用婚约束缚起来，结果会怎么样呢。” “红枫小姐是人族的第一公主。” “真是麻烦的头衔呢。” 我跟莉莉聊了些有的没的之后，就上二楼睡觉了。 …… 王都在为了第一公主出嫁的事依旧热热闹闹地布置着，一周的时间悄然流逝。 莉莉继续通过米娅的人际圈打听关于婚礼的诸多事宜，我则这段时间频繁光临可尔可的魔药坊，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估计又是在可尔可拿出什么新奇药水后我妥协了在被记忆清除的前提下满足她了吧。 怎么感觉我变成一种随便使用的器械了……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我走近可尔可的店铺。 店内有两道气息。 我思索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店内是可尔可跟一名银发红瞳的中年男子。 “哟……可尔可……” “啊！道一先生……” 可尔可最近一看见我就会露出明显的害羞表情，这一点倒是挺新奇的。而察觉到这一点的，还有她身边的男人，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 “妹妹哟，这位是？” “这位是来自里克雅王立学院的道一先生，最近跟我结识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哦。” “哦～？妹妹你什么时候愿意跟人类交上朋友了。还是说面前这个少年，有什么过人之处？” 看样子这个可尔可的哥哥并不待见我的样子。 “不……不方便吗？那我一会儿再……” “并没有！” “是啊，赶紧滚！” 兄妹俩同时说出截然相反的话。 可尔可的哥哥眉头皱的更紧了，而可尔可则是露出复杂的表情，随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慢慢走到我的身边，挽住我的手臂。 “哥哥马上就要娶红枫公主为妻了吧，还请不要将心思放在我这里了，为了新婚之夜准备的药水我会在次日送到你暂住的王城内，哥哥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可尔可的这番举动似乎对男人刺激很深，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红眼闪着利光。 还好今天顺便带了黑耀二世，原本是打算帮蒂奇分担一点巡逻任务的。 在血族男子动作的一刹那，我推开可尔可，拔出黑耀在面前一横，于是下一刻，从人形变为血雾再到人形的男子带着长长的血色指甲出现在我面前。 “叮！” 因为在店里打起来可尔可会很困扰，我借着力道向后飞出店门，来到大街之上。 面前男子的力量大概与在那天裘斯不相上下，但因为没有装备魔剑，所以黑耀能够轻松应付。 “哼！” 见一击未中，男子也不多废话，继续化作血雾快速移动，对着我全方位展开刺击。 我使出密不透风的剑招，将高频率但力量略弱的大范围攻击接下，然后找准时机一刀阻拦下男子释放出来的血线，剑身一转，将血线全是绕住然后扯断。 “啧……作为人类你算是非常强了呢。” 男子脸上的阴郁更深，似乎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面对他开始积攒魔力，我也将体内的魔力抽出附着在黑耀上，如果在裘斯一战中早点学红枫这样做，可能就不会那样狼狈了。 血气包裹男子的全身，他那十根血刺指甲愈加坚硬与锋利，我摆好架势，等待他的全力一击。 男子将一半的身体血雾化，以极快的速度直冲而来，双手合并快速旋转，就像是一个机械化的钻头一样。 “呼——……” 我吐出气息，双手合握黑耀，用出横扫的剑招。 “咔咔咔咔咔咔！” 黑耀表面的魔力膜与男子的指甲产生了剧烈的碰撞，两者都在飞速地消耗着，我赶紧调动剩余的魔力全力向黑耀灌去，双手因为重压而颤抖，双腿也早已深入地面开始向后倒退。 局面又进入了我最擅长的焦灼状态，比体力跟魔力量，我可没有输过谁。 就当我在为了这样磨蹭下去就能取胜而暗喜时，男子全身化作血雾穿过我的身体，然后在我背后凝聚成人形，一记迫不急防的攻击向我的后背袭来。 我只能仓促用黑耀向后一挡，但准备力量严重不足，两者的相撞让我直直地飞了出去，撞在面前的墙壁上，感觉是撞碎了墙壁，身体整个表面传来疼痛感。 可恶，又是因为技巧跟实战经验的差距导致的吃瘪。以后得好好钻研各种族的战斗风格以及学习一些决定性时刻能够派上用场的剑技才行。 视线被毁损的砖瓦引起的灰尘掩盖，我抓紧爬起，而凝聚的魔力再度临近面前。 “这次可不会被你的小伎俩得逞了。” 刚才一击对我造成的伤势并没有特别大，我摆好架势，准备继续迎击…… “两个人都给我停下！” 可尔可的怒斥让我们的动作都停留在原地。随之而来的是横断我和男子之间的血线潮水，可尔可在我面前用血液立出一道厚实的墙壁。 “哥哥请不要再对我的婚约者胡搅蛮缠了。你应该已经了解到了道一先生的实力了吧，他足以为家族诞下强大的后代。” “婚约者？你……认真的吗……” 因为有墙壁的存在，我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但我能够看到可尔可挣扎的表情，她对我若有若无地使了个眼神，我立马明白了情况。 又卷进麻烦的事情里来了。 “连你这个整天花天酒地阅女无数的哥哥都已经准备结婚了，我有一个两个婚约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我……” “请赶紧去往新娘的住所，开导她做好准备工作吧，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了么，难道以为过几天就要举办婚礼就觉得万事俱备了？就算是哥哥你在人族也是有打不过的人的，你就不怕他们临时起意反对？况且血族跟人族结婚的事闻所未闻！” “这跟你没有关系！” “是啊，确实跟妹妹没有关系。那妹妹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做这种那种事情，跟哥哥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尔可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说着我听起来都尖酸刻薄的话，但就我的立场，对现在的情况根本说不了什么。 从墙壁的那头传来男子沉重的呼吸声，然后像是放弃了一样重重呼出气息。 “好吧……好……确实，跟我没关系啊……” “祝你幸福。” 男子留下无力的一句话后离开了。 站在原地握紧双拳的可尔可在坚持了数分钟之后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地上，紧咬着牙齿泪水止不住地流出。 我掩面叹息，看样子，又得处理这种胃痛的事了。 “可尔可……” “不要管我啦！” 可尔可胡搅蛮缠地乱甩手臂，我则不顾她反抗地将她从地上拉起。 “可尔可喜欢你的哥哥吗？” “讨厌！最讨厌那个家伙了！哥哥什么的，赶紧带着不知名的女人消失掉好了！” “真的讨厌吗。” “……” “他是你的亲兄长吧？虽然我不知道血族的伦理观是怎么样的，其实可尔可是想跟哥哥结婚的吧。” 可尔可瞪着我，但很快目光就软了下来。她偏过头，一言不发。 现实中怎么会有亲兄妹会爱上彼此呢，但这里毕竟是我不怎么熟悉的异世界，兄妹滥交的剧情我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而且，如果真的两个人相爱的话，我是主张支持跨越一切障碍也要在一起的那方。 “可尔可，要真挚地对待自己的感情哦。如果只是藏在心底里，就算是最亲近的哥哥也不会懂的。” “……” 啧！好麻烦的家伙！ “可尔可跟哥哥之间有什么阻力吗，能够让你们对彼此之间的感情就此止步的障碍？” “……” “好吧，可尔可不说的话，我只能叫上凯兹娜女士跟她的魔法师朋友将可尔可的哥哥轰成粉末，之后再好好地询问他了。” “道一先生你……” “你以为我做不到么。” “……” 在我坚定的目光下，可尔可最终还是选择妥协。我们进到店铺之后，将门关上。 “将我开苞的是哥哥……是他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女性的快乐。但在这之前，哥哥也是我最爱的人，最憧憬的人。” 呜哇，超展开。 “果然血族对伦理观不怎么在意呢。那么可尔可为什么没留在血族领而是跑到人类的领地里来呢，这样不是跟最爱的哥哥分开了吗。” “因为父亲也盯上了逐渐成年的我。” 我脑袋后仰，极力克制住想要吐槽的冲动。 “哥哥为了保护我，不顾一切地向父亲发起挑战，血族家族中拥有力量就拥有一切，身为家主的父亲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够否定掉我跟哥哥的未来。当然年幼时的哥哥是打不赢父亲的，每一次回来都拖着已经无法自我恢复的身体，笑着说自己又保护下了妹妹。我实在忍受不了那样遍体鳞伤的哥哥，就从家族里离开了。” 可尔可划伤自己的手腕，看着血液流出。 “像这样默默承受痛苦，甚至从中获得快感的我，根本不可能为那样的哥哥赎罪的吧。他受过的伤，绝对比这些重上一百倍一万倍。我只能压抑自己的感情，将这份感情永远埋葬，这样的话，哥哥就不会因为我而受伤了。” “所以可尔可就算是现在，也依旧爱着你的哥哥对吧。” 可能是我对记忆清除药水渐渐有了抗性，我在那些梦中经常有听到可尔可在一边高潮的时候一边叫着哥哥哥哥的，我还以为她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 很好，我又成为他人情感趣味中的一环了。 “……” 可尔可又想挪开视线，我则用力抓住她的头。 “不要逃避！” “……是。” “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什么叫没有任何问题，道一你明明一点都不……” “所以说，交给我吧。” 我对着可尔可扬起胸脯，给她展示了一个自信的表情。 “好狡猾……” 可尔可眼中的我似乎跟某个身影重合了，但我现在可没空管这个。 既然这对笨蛋兄妹彼此相爱的话，红枫也就不用被卷进莫名其妙的婚礼之中了。 皆大欢喜。 至于问我为什么确定可尔可的哥哥爱可尔可。 说起来是为什么呢。 同为男人的直觉吧。 …… 今天是冬季向春季迈步的一天，是万物初生迎来生机的一天。 对于人族的最繁华城市王都来讲，今天也是非比寻常的一天。 今天是第一公主，红枫将要嫁于血族伯爵的日子。 比起前一阵子的里克雅学院武斗大会更加盛大的典礼，婚礼当天全城的热度更甚。 从天刚刚亮的时刻起，王都内礼炮声就响个不停。 作为王族出嫁的惯例，红枫需要坐在担架上，穿着最美的婚纱披上头巾，在全城人民的祝福下绕主要街道一圈，然后进入圣殿。 在那里，将有帅气高贵的王子在等候着她。 “红枫姐姐，今天的你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呢。” “姐姐大人，好美！” “谢谢你们，萝丝，苏菲。” 跟在盛装打扮的红枫身后，拖着长长的裙摆的是她的两个妹妹，萝丝跟苏菲自愿担任随行童子，只愿能够在跟姐姐多说一些话。 今天不管怎么样都是应该高兴的日子，所以就算她们心里再万般不舍也不会说一些丧气的话。 也正因为如此，红枫不得不更加埋深心里的情感，用强硬的微笑回应。 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在城堡里的房间，这恐怕就是永远的别离。 红枫眼角下垂，画上浓妆眼线的眼睛中不知道在流转着什么。 她带上遮挡面容的头巾，在侍女的带领下坐上华贵的担架。 游行大概要花上两个小时，而这两个小时，将是为数不多的等待。 以及一步步迈向那个地方的沼泽。 春日的阳光照在面前的大地上，红枫感觉视线有些晃眼。透过半透明的头纱，她难以看清楚路人的表情，但也无妨，这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所谓的祝福，也不过是向人民表示自己要出嫁的借口而已。 红枫开始回顾自己二十余年的人生，记忆的片段一点点地浮现。 作为侧室的孩子诞生，学习枯燥的宫廷礼仪，好在在十二岁那年结识了当时的骑士团团长，红枫开始练习剑术。 而后来，又陆续遇见了凯兹娜小姐跟沥雪小姐，红枫展现出惊人的剑术与魔法天赋，终于得到父王的认可，进入里克雅学院学习。 虽然只有短短几年时光，但学院里的生活无疑是红枫最快乐的时刻。建立起学生会，与共同念想的好友畅聊未来。 在最后能够遇到案观道一并与之一同解决魔戒事件，也算是完成了一小部分的夙愿。以人类之躯比肩魔将之力，这个梦想还是太过遥远了。 “还想……再跟大家一起出行任务啊……” 漫长的两个小时，在倏忽间消逝。 “人族第一公主，红枫公主驾到——！” 随着侍从的高呼，红枫被牵下担架，走在平坦的石板路上，朝着圣殿缓缓迈进。 周围站满了贵爵伯爵等贵族，不少人对红枫今天的装扮发出惊艳的呼声。 看向敞开的礼堂大门，红枫多么希望这数十米的红毯能够向着世界的尽头无限延长。 “哒！哒！哒……” 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礼堂回荡，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新娘走向新郎。 红枫站到了狄凡狄伯爵的对立面，双手相握置于腹前。 狄凡狄轻轻地掀开红枫的头巾，看着梳着盘麻花辫的绝美少女，他并没有露出理所应当的倾倒眼神，反而，红枫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一丝顾虑。 “新郎，狄凡狄·琉布琉伯爵。不论您面前的这位女性未来变得苍老与病弱，不论她将来遭受何等的困难与阻碍，您是否都愿意陪伴她身边，为她扫清一切荆棘，并且始终如一地爱着她？” 狄凡狄顿了三秒钟，当所有人都以外要发生意外时，他还是说出了我愿意三个字。 神官满意地点点头，这场婚礼到这里开始往后，都是走走过场的事了。 今天这么大费周章地举办，无非是想将这位血族伯爵拉拢到人族阵营中来而已。 “那么新娘，阿提冯拉·红枫小姐。不论您面前这位男性将来可能病弱力微，不论他以后接受各方重压与刁难，您是否都愿意在背后支持他，为他安抚失落情绪，并且始终如一地爱着他？” 红枫握紧双拳，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所做的一切准备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不足，深深地无力感包裹着她的全身。 停顿的三秒钟，已经是红枫最后的自由…… “我愿……” “且慢！” 一道年轻男性的声音穿破教堂，在观众席中几乎没有人认识的黑发少年站了起来。 顿时圣殿之内窃窃私语声源源不断。 狄凡狄看清了少年的面貌，不由得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可是伟大的公主与血族伯爵的婚礼，可不容得任何人捣乱！” 比起狄凡狄，神官显得更加激动，他怒斥少年，甚至叫卫兵要来把他拖走。 红枫也注意到了他，是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 本来绝望的心脏此刻略带着希翼地跳动起来。 “啊，抱歉抱歉。我无意捣乱婚礼，只是在这之前，血族伯爵大人的妹妹托我要在兄长的婚礼上献上她的祝福，我一时疏忽忘记了，还请见谅。” 少年面前来自四面八方的重压仍然显得游刃有余，是因为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呢还是单纯的粗神经就不知道了。 “允许。” 神官看了看狄凡狄的反应，后者点头之后说到。 少年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出坐席，来到狄凡狄的身边递给他。 “伯爵大人，还请自己打开。另外，令妹托我向你传达一句话……” “什么话？” 少年故作神秘地轻笑，没有再说下去。 而狄凡狄则是皱了皱眉，不再深问，毫无防备地打开盒子。 “至于什么话，还是让她亲口告诉你吧。” 盒子打开的一刹那，狄凡狄被一阵五颜六色的气体包裹，他开始剧烈咳嗽，在吸入气体的那一刻，他身体中的魔力被强硬地停止住了。 “你……！” “轰——————！” 像是预先说好了一般，在狄凡狄打开盒子的瞬间，圣殿的大门被一股怪力无情地摧毁，从巨大的空洞中闪现出一道身影。 是一名穿着黑色婚纱的银发少女。 “这桩婚事，我绝对不同意！” “敌袭！敌袭！大家快跑啊，跑得慢的一下子就会被杀掉啊——————！” 伴随着来者说出的话，圣殿中响起少年扯开嗓子乱叫的声音。 这场婚礼，被毫无预兆地打乱了。 现场陷入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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