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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使的贤者时间-第31章
楓林晚
7 月前

“真让人头疼……” 就在我为了又牵扯进麻烦事而苦恼的时候，从侧方的庭院走出来一道人影，看上去是一名年纪较大的老妇人。 从她的打扮来看姑且是个女仆，应该是担任女仆长这样教育后来的职员的角色吧。老妇人注意到了我，露出慈祥的笑容。 “大小姐又任性地把人带到家里来了呢。呵呵呵，被她找上的话就请做好永远回不去的准备吧，虽然这么说，但这里的待遇比起魔族领里绝大部分地方都要好得多，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拿着扫帚打扫着庭院里的灰尘与树叶的碎屑，老妇人优哉游哉地说道。 “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有趣的话题，有什么办法能够从这里离开吗？” “我劝你可不要做出让大小姐不开心的事，被大小姐讨厌几乎意味着一辈子的逃亡呢。除非你是力量极强的人……在这方面我也不擅长，总之还请你放好心态吧。” 正如老妇人所说，从她的体内我没感觉到有多少的魔力，那因为年龄渐高而显得松垮的肌肉也丝毫没有力量可言，这应该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魔族人类吧。 在与老妇人的交流时，宅邸的大门被打开。一脸神气的拉蒂亚出现在那里，对着我使眼神。 “哥哥说要见见你，跟我过来。” 事已至此我的想法早已经无关重要，我一面祈求自己的身份不要被暴露，一面观察宅邸里的环境考虑等下该如何逃离。 走进宽阔的大门，门后是八名正值青春的女仆俯首恭迎，每一个都是精神气很饱满的样子，不像是被当做奴隶对待过的面貌。 可能正如老妇人所说，这个领主意外的不像是魔族？ 走上红布铺满的台阶，我在去往二楼的楼梯中转层看到了一张大小夸张的人像画，上面的人物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容貌跟拉蒂亚有几分神似，应该就是她的某位家人吧。 带着不情愿的心情，我跟着拉蒂亚来到了二楼的主室，她随意地撞开门后，就把我往房间里一推。 “哥哥！我把保镖带来了哦，这下我就可以随便外出了吧。” 正当我为了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貌似是这个家的主人时，那名本应该威严满满的主人却率先露出惧色。 在主室内，坐在待客桌旁的沙发上的青年蜷缩着身子，透过重重阻挡的双手间的缝隙打量我。 “小、小妹……哥哥理解你想要在外面玩的心情，但是很危险的哦……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绑架的，毕竟我们是这个城市的领主……” “哥哥你太操心了啦，那些阿猫阿狗，被我一瞪早就都跑光了。” “您……您好？” “噫～～～～！” 听到我的声音，蓝发青年显得更加懦弱了，从沙发上跳下，躲到其后边去。 到底是有多么胆小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性格的魔族。 “哥哥！你好歹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真的是……你，你过来。让哥哥好好看一下实力。” 我被拉蒂亚强硬地拉过去，来到那名蓝发青年的面前。 “这位是我的哥哥，拉格尼。这位是……” “道一。” “咳咳，这位是道一。是接下来要担任我的保镖的人，怎么样哥哥，这个家伙应该算很强的吧，我亲眼看见他把一个壮汉一拳头给轮飞了，哈哈哈，超级刺激的画面。” 啧，被看见了吗？我倒是奇怪她为什么要找上门来。 面对青年的目光，我不自在地耸耸肩。 毫无征兆的，我感觉到后背一凉，开始四处寻找散发寒意的源头时，对上了青年的眼睛。 那是湛蓝的，如同大海一般宁静的眼瞳，让我不由得感觉自己是漂泊在上边的小船，是沉是浮全看大海的心情。 只一瞬，我被这双毫无波动的眼睛所惊动，这绝对不是什么懦弱之人会有的眼神，这样的眼睛…… 我只在凯兹娜女士那天用出全部实力的时候有见到过，就像是身经百战，屹立于战争之上的将领才会有的无感情的眼神。 这家伙很不妙。绝对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就当我准备硬着头皮突破的时候，青年，名叫拉格尼的家主又变回那副窝囊样。 “挺……挺好的嘛。先、先让这位道一先生试一试好了，但是拉蒂亚，千万不能够出这片城市哦。附近的领主一个个的都是很凶恶的人，稍有不慎就会被盯上的。” 我忍住想问一问关于凯洛的事，并对先前一瞬间的感知产生困惑。是我的错觉吗？一个人的性格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吗…… 察觉到我在盯着他，拉格尼又是发出惨叫，这一次他躲到窗帘后面去了。 “好耶！听到了吗，尚一，你现在正式是我的保镖了，首先给我去换一身像样的衣服吧！” “那个……拉蒂亚大小姐，我的名字是道一。” “明白，你只要说过一次我就会记住的，尚一。” 不要吐槽，坚持住啊道一，就这样随便她好了，绝对不要吐槽。 经过了简单的面试环节，我被女仆引领着带到一间房间里，据说之前也有很多拉蒂亚的保镖都住过的房间，另外我特地打听了一下关于前些任的保镖之后怎么样了，得到的答案却是都因为保护拉蒂亚大小姐而战死了。 这可真是被诅咒的房间。 我换上了一身像是男管家一样的服装，明明作为保镖不应该穿上基本的防具才对吗，拉蒂亚对我这身装扮表示很满意，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拉蒂亚大小姐……我姑且是一名剑士。” 我对着拉蒂亚空做着拔刀的姿势。 “哦～！那么正好，父亲用过的刀还留着，你就用那把吧。之前你看见过大厅楼梯上的那副画吧，在画下面就是了。” “哦……哦！” 我折返回宅邸的大厅，在画像下方看见了一把不起眼的长刀。 虽然我学习的都是剑法，但刀也不是用不了，我拿起这把黑漆漆的长刀，细长的刀柄上墨光闪动，沉甸甸的质感让人心情平静。 明明还没有抽出刀身，我却感觉到了这是一把非常高品质的武器。 “这个家的家主，呃……这么说好像也不对。拉蒂亚跟拉格尼的父亲去哪了？” 我对着路过的女仆问道。 “拉蒂亚大人跟拉格尼大人的父亲的话，早在十年前的人魔战争中被人族勇者杀死了。那位大人是当时的八魔将之一哦。” 啊……又是死了，我现在算是被上了双重诅咒了对吧！ 不过……八魔将？ 也就是说这把刀是八魔将使用过的武器？ 我兴奋地抽出长刀，与漆黑的刀柄不同，湛蓝色带着幽蓝漂色的花纹的刀身异常美丽，简直就是一把艺术品。 只是拿在手上就觉得有力量源源不断地从手腕处传来。 “怎么样，还满意吗？” 拉蒂亚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她换了一身打扮，看样子是要忍不住出行的样子。 “我真的可以用这把刀吗……” 拉蒂亚对于父亲的死似乎没有什么芥蒂，表现的很开朗的样子，她听懂了我没有说出来的话。 “只纠结于过去一点用也没有，如果父亲知道他留下来的这把刀能够保护女儿的话，我相信他会原谅我的任性的。” 原来是魔将的孩子，怪不得拉蒂亚身上有这股庞大的魔力。 诶，不妙啊。 明明极力避免跟魔将接触的，怎么还没来几天就跟魔将牵扯上关系了，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是这位前魔将父亲已不在人世对我来说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 “好了，事不宜迟，保镖，现在就跟我出行！” 拉蒂亚放弃了叫我的名字，直接挑了个最方便的称呼。 “是……” 我将长刀佩在腰间，有气无力地回话。 …… ——幕间—— 那个女孩一直是我的憧憬。从小的时候就闪耀着光辉的她，一直都是我的目光所向。 纤小的身体，漆黑的长发，古井无波的表情，偶尔会因为不了解的事蹙眉，那双宝石般的大眼睛永远都在追逐着前方，永远，都比他人更快一步。 我曾经三番四次找过她，想要知道她的爱好，想要明白她的感情，但她依旧是她，不善言辞，根本让人摸不清头脑。 “喂。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啊，这么喜欢剑术的话，可以跟我分享一下技巧吗？” 生活在魔力至上的魔族领，有人从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体术与剑术这是非常少见的事情，我也被这样的事迹所吸引，整天像是苍蝇一样围绕在她身边。 “请不要打扰她，她的才能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比的。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真是服气……天天来找鹤，你不知道她有多忙吗，跟每天嘻嘻哈哈只知道疯玩的你不一样，鹤可是要参加剑术大会，将来进入高等学府学习的天才！” 幼年的我自然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因为自大还有男孩子的自尊心作祟，我抢过与鹤同行的一名女生手里的木剑，在手中随意挥了挥。 “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嘛。这样好了，如果我赢了你，你就告诉我你喜欢吃的东西，行吧！” “喂！干嘛擅自做决定。鹤，我们走，不要理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 “鹤？你不会真的要跟他打一架吧……” 那个女孩没有说话，而是对准我摆好架势。 有那么一瞬间她那没有破绽的身影让我感到畏惧，但在那之后，她终于肯认真看向我的喜悦更加占据上风。 “哼……哼！我当然不会输给一个女孩子！” 我自顾自说地大喊着冲了出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女孩的木剑已经穿过我的手臂，停留在我的脖子旁。粗糙的质感让我很是不爽…… “停、停下攻击是什么意思，我可还没有倒下哦噢噢噢噢！” 见到我没有就此认输，那个女孩露出轻微的困惑表情，哪怕是这小小的表情变化也让我心动不已。 “你这家伙，鹤明明都手下留情了你为什么要不认输啊！” “男孩子是不能够轻易认输的！看招！” 我非常自信地挥出一剑，就当我在幻想那个女孩会因此败给我然后告诉我她最喜欢吃的食物时，我的木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从侧面重击，脱手飞了出去，然后我的腹部也几乎在同时被拍打，强劲的力道将我打出去好远。 “噗……叫你自作自受。” “啊啊，所以说男生是真的……” 我被打了？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看向面前。那个女孩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侧过身去继续练习挥剑。 “三……三局两胜！我，我还没有输！” 我跑到一旁捡起地上的木剑，忍耐着腹部的剧痛，将剑对准那个女孩。 “我说！请真的不要这样了，你不觉得你很难看吗？” “虽然这样说很不客气，但凭你是绝对无法打败鹤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噫呀呀呀呀呀呀——————！” 我偷偷在木剑上注入了魔力，对的，我其实是知道的，这几个邻居家的小孩自幼就开始学习剑术的原因。 她们的父母都是低劣的小角魔族，在魔力上是没有任何前途的。 对，我是有天赋的，我在魔力上是有天赋的，这样一来…… “啪！” 注入魔力的木剑依旧被打苍蝇一样扇飞了。我愣在原地，那个女孩露出不开心的表情，对着我的大腿猛力一击。 “唔啊啊啊啊啊啊————！” 大腿根部受到打击，强烈的钝痛让我忍不住蹲坐在地上，抱着大腿不放。 “哼……不学乖的家伙。” “鹤，我们走吧，有这个家伙在，我们的训练也不会安宁的。” 看着几人走远的背影，我鼓足勇气，冲着她们大喊。 “等下！我……我还没有！” 我一瘸一拐地从地上拿起木剑，双手不知道为什么在不停颤抖，就算如此，我还是将剑对准那个女孩。 “我还没有认输！不要给我逃走啊！胆小鬼！” 那个女孩果然停了下来，慢慢地走近我，摆好架势，等待着我进攻过去。 我大喘着气息，脚步凌乱，但就算这样，还是做出了攻击。 “哒！” “诶？！” 木剑并没有被架开，而是被轻轻地挡住。 两把交织的剑空隙中，我看见了那个女孩的容貌。 在近距离的观摩下，真的是非常漂亮的一张脸蛋，没有表情的面孔就像是刚出厂的人偶娃娃一般，红润净洁的肌肤散发着女孩子独特的魅力。 像是配合着我的动作，那个女孩一次又一次地挡下我的木剑，并且学习我那笨拙的攻击对我发动，渐渐的，就像是在嬉戏打闹一样，我真的很享受这段短暂的时光。 但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多久，那个女孩随后露出我看不懂的表情，停止了动作。 “这样……就满足了吧。” “什……什么话，我，我可……” 果然就算是我，也说不出固执的话来了。 “草莓蛋糕。” 那个女孩留下轻轻的一句话后，跟着几个同伴离开了。 在那之后，我几乎每天都会带着从父母那里要来零花钱然后在店里买到的草莓蛋糕带去给那个女孩，只是看着她稍微有点微笑着吃着蛋糕的样子，我就满足了。 我不再向她发起挑战，因为我自认为没有剑术的天赋。 我也不再学习魔法，因为我觉得就算使用魔法也打不过那个女孩。 我天真地以为只是用几块草莓蛋糕就能让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我如此天真，并且坚信地认为…… 直到那个女孩14岁的时候，她停止了角的发育，如我想象中的那样，是一对非常小的，看上去很可怜的角。 但因为是长在她身上，我只觉得可爱。 她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要去遥远的我所不知道的某个学府学习新的剑术去了。 “谢谢你的草莓蛋糕……永别了……” 在那一瞬间。 再也无法用任性解决的，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毫不留情地拉到了最大…… 我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 “2号！2号！你在发什么呆啊！还不赶紧去追那个小鬼！” 之前被我们抓来的那个黑发男人逃走了，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毕竟是3号最后去看望他的，那个女人还留有一丝无知的善意，很可能就是她放走他的。 在1号的催促下，我也不管被操的没了意识的3号，带着我的队员冲出设施。可面对茫茫的沙漠，该怎么找一个人呢…… 甩了甩头将混沌的脑袋弄清醒，我指派手下朝邻近的各个城市前去，而我则是向着拉蒂亚这个城市前往。 可恶……好不容易能够弄到这么一个好的种猪，还以为因为这个能够得到鹤大人的表扬，我又搞砸了吗…… 在呼呼作响的沙尘之中，我独自前行。 …… “喂！保镖，还不赶紧跟上来！” 拉蒂亚穿着整洁华丽的长裙，大摇大摆地走来街道上，对着来往的路人均是投去鼻尖的视线。 “拉蒂亚大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叫我拉蒂亚就好了，作为领主，自然是要在领地里巡查咯。看见违法事件，你就咔咔咔把坏人都干掉好了。” 难怪前些任的保镖都因公殉职了，一定跟这个爱惹事的家伙逃脱不了干系。 “那么违法事件的定义是？” “哼哼，自然是作为领主的我感到不愉快的事，就是违法！” 怎么办，想要逃走了。赶紧找辆马车回佐拉达带上莉莉再买艘速度型小船回人族去吧，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着了。 “保镖，你是不是打退堂鼓了？先说在前头，我们拉蒂亚的公职员待遇可是全魔族领最高的，包吃包住每个月薪资3000w魔币，还有各种福利，像是魔法道具啊刻印武器啊你是有最优先选择权力的。可千万不要觉得我亏待了你，要把握好机会啊，小子。” 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说成小子，我在各种意义上都会很糟糕。 虽然这个待遇真的很让人心动，让我不由得想起在里克雅学院被红枫叫去参加学生会时的场景，说起来，那次也是我被迫入职的。 明明前世的我向那些所谓的高福利大公司投简历都是石沉大海，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总能在工作上不愁呢。 “待遇是很好啦……”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拉蒂亚用看怪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决定撒个谎来套一套话。 “实不相瞒，我从小就失去了双亲，被爷爷一个人带大，现在在寻找一种叫做血祭的仪式想要为他延长寿命……” “血祭……我劝你还是不要碰那东西的好。如果你执意要的话，我会阻止你。” 拉蒂亚罕见地露出认真的表情，语气异常坚定不容反驳。她那天蓝色的眼珠子一转，表示能从其他方面帮助我。 “只是延长寿命的话，魔药跟珍惜药材也是能够办到的。家里就有这样的道具，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后我拿给你吧。” “哦……是，谢谢你……” 拉蒂亚肯定知道有关血祭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也知道凯洛还有鹤的事，但这些深深掩埋在社会阴暗面的事绝对不可能跟我这个外人说起。 “对……对了。如果拿到魔药之后，可以让我寄给老家吗，我想爷爷快一点收到。” “当然的咯。” 就这样，我意外发现了能够跟莉莉联系到的方法。虽然我暂时离不开这个城市，但向布依朗的店里送去信件还是可以做到的。 算是完成一桩事件的我心情稍微放松下来，也跟着拉蒂亚四处在城市里走动。 这个家伙做的事无非是在水果摊里挑几个最大最饱满的水果不给钱就吃起来，完事了还要我揍一顿要钱的水果摊老板。这简直就是流氓。 另外还在一家裁缝店里定制礼服，结果人家忙活半天的成品被拉蒂亚无情地否决，当场用魔力火焰给烧掉了，不仅如此，还要我揍老板一顿…… 在临近傍晚时分，又走进一家赌场，将赌场老板拽出来摁在一台机器上，恐吓他说这台机器的概率不对一定做了手脚，让我把机器给砸了，完事了再揍赌场老板一顿……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我今天做的事，不就是完完全全地帮着拉蒂亚在欺负人嘛？ 别说一星期了，我感觉明天我的房间里就会被丢进来不可名状的糟糕东西了诶。 对于领主的拉蒂亚他们肯定是点头哈腰的，但对于随从的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看着我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拉蒂亚不开心起来，用竹签串起手中的章鱼烧硬是塞进我嘴里。 “烫烫烫烫烫——————！尼赶神么啊！” “因为作为我的保镖的你的脸很臭，影响到我的心情了。” “阿姆阿姆……这东西意外的好吃诶。不对，谁做了那种事情都会心情差的啦，干嘛无缘无故欺负人家。” “无缘无故？是吗……在你看来我今天做的事情都是在无缘无故地刁难我领地里的人民啊。” “难道在这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吗……再给我吃一个。” 我用手从拉蒂亚手里的餐盒里再拿了一个章鱼烧，虽然没有涂上现代制作的酱料，但这个世界也有着独特的料理体系，撒上了一些咸甜的白色粉末，有点像是芝士的味道。 看到我开始抢她的吃的，拉蒂亚也不继续说下去了，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狗对我呲牙，然后将剩下的章鱼烧一股脑地倒进嘴里。 “咳咳咳……！” 理所当然的，被呛到咳嗽起来。 “吃相真是恶劣……” 我用魔力生成水，这种无物质生成的水喝起来跟天然的水资源完全不一样，但这个时候也没有选择了。 我给拉蒂亚灌下，她又咳了几声后才勉强缓过来。 因为呛到而分泌出泪水，红扑扑的脸看上去很是有趣。 “到底是谁的错？嗯～？谁的错！嗯～～？！” “是是是……小的的错，小的的。” 我和拉蒂亚踏上回家的路，现在吃了那么多小吃，等会儿估计晚饭吃不下了吧。 “那个水果店的老板，在这之前因为附近的流浪小孩偷了一个橘子就把他打的半死。裁缝店的老板，强行占了隔壁家女儿的身体，还扬言如果他们说出去就弄死女儿。赌场的老板则是欺负没有力量的魔族，就算在他的赌场里赚到钱也会用各种理由拒绝兑换筹码。” “唔……可这些事在魔族领不都是非常正常的事吗？” 拉蒂亚斜了我一眼。 “是啊，在魔族领是非常正常的事。弱小的人就是要被欺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在我的领地里，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是……是吗……” 啊啊，就是有啊……身处泥沼却想着要把整片沼泽清理干净的人。领主宅邸里的女仆们也是因为这个才能那么得体自在地工作着么。 魔族的事，果然还是得亲身经历，遇见各形各色的人后才能够下决定。 就如同鹤所说的那样，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唯利是图的，但在某些情况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有可能成为那仅剩的百分之一。 我身前因为吃得太饱捂着肚子慢慢走的少女，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坚持成为那百分之一的呢。 我抬头看着渐暗的天空，隐约的星星已经在职。模糊的云彩像是透明度极低的丝绸，缠绕在城市上空。 不管在哪里，这片苍穹都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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