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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巢-第13章 宿舍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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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前

那天之后，陈叔就来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恭恭敬敬把人送到了工厂门口。 在沈云下车前，他还贴心地告知：“您奶奶那边的医院费用已经续上了，您可以放心。如果之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电话联系我。”他顿了顿，又说：“我的电话已经帮您存进通讯录了。” 沈云下意识握了握自己的手机，屏幕布满裂痕，但不影响打电话。她不知道陈叔还提前帮她预存了一千元的话费。 等下了车，她拎着一个什么图案都没有的袋子往宿舍走，袋子也是陈叔拿来给她装东西的，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摸起来是绒绒的触感很舒服。 里面装了两套新的内衣裤，款式朴素，还有医院洗手间的几瓶洗护用品，陈叔提醒她装回来的。 她还穿着工服，但上面的污渍早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平整得就像新的一样。 踏进宿舍后，里面正空无一人，现在是上工时间，大家应该都在车间干活。 之前选床位时，她来得早，又一直在这里干了几年，因此床位是位置比较好的里侧下铺，此时那里被褥被翻起来一半，露出的那截床板上胡乱堆了些纸箱子和杂物，还有床沿铺了一张草稿纸，上面堆了一小捧瓜子。 她默不作声地过去一一清理出来，然后从床底下的塑料箱子里摸出干净的床单被罩换上，再去公共水池那儿把换下来的东西洗晒了。 太久没做事，等做完这一切，她有些疲倦地坐在床边，盯着那个袋子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隐隐传来些喧闹，她被惊醒似的，猛然坐直了，下意识把那个袋子藏到床底的箱子里，又在上面铺了一件毛衣遮挡。 宿舍除她以外还住五个女生，年纪最大的有四十岁，结了婚有孩子，只要放假就往老家跑，另外几个倒是年轻女孩，都是一个村子里约着一起来干活的，时不时约着一起出去逛商场看电影。 这会回来最早的就是年纪稍大些的那个，她就跟看不见沈云一样，进来就往床铺上爬，给儿子打视频电话，手机外放的声音很大，电流声滋啦刺耳，视频那头有一个不耐烦的男声嗯嗯啊啊地敷衍着，中年女人慈爱地喊他“航航”，嘱咐他要好好上学，听老师话。 沈云拎着盆去了澡堂，这时候人不算很多，烟雾缭绕的，她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随便冲洗了一下，没用陈叔给她带的沐浴乳，还是用的之前自己带的肥皂。 等她洗完回去，另外几个人也都回了宿舍，这会儿正一起嘻嘻哈哈地聊着天。见她进来，随便招呼了两句后，沈云匆匆爬上了床。 被套是之前工厂发的，布料很耐洗，因此也很粗糙，但她往常也能睡得香甜，这会儿却总觉得被子里有淡淡的霉味，哪怕换了被套也有些潮湿，这潮湿令她不自觉想起了张恭为。 她刚刚回忆起他的脸，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就立时浮现出来，她深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不许再想了。 终于还是顶着周围人的吵闹声皱着眉睡了过去。 等到次日，被其他人起床的动静吵醒，她拨开被子，倦倦地坐了起来。 一个刚从外面刷完牙回来的女孩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变了模样，有些狐疑地想。 沈云以前有这么漂亮吗？ 那人年纪也不大，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淡淡的媚意，只觉得她身子纤薄地团坐在深色棉被里，露出来的颈子修长干净，长发堆至腰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沈云没留意到她的视线，拿着水杯去洗漱，等她回来穿上工服，带上帽子，把长发草草塞进帽子里，那个人再看她，便想，果然还是自己的错觉，沈云明明还是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半个月，沈云依旧每周给奶奶打一次电话，听到那边老人骂骂咧咧抱怨护工不老实，然后转而又骂她没良心，养了个白眼狼，沈云安安静静等她骂完，直到那边挂掉电话，她才把手机收好，放到枕头下面。 她头刚挨上枕头，下面便传来一阵震动，她摸出来，看到上面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她眯着眼睛，在布满裂纹的屏幕上细细去看那短信的内容。 上面说：出来，我在门口。 她反应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张恭为，又不太确定，他来这里做什么？ 沈云想了想，轻手轻脚地起身，随意披了件外套，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她以为张恭为是在厂门口，还在想要去哪个门找他，没想到刚一走到宿舍楼铁门那，就看见张恭为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她。 沈云出来后，张恭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她的脚，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发光，足弓纤细流畅，他觉得挺好，每次看这姑娘都能找到惊喜。 女孩就站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住了，有些警惕，又有些困惑地看他。 张恭为笑了，他伸手将人扯到面前，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目光划过圆钝的眼，小巧的鼻梁，还有犹带齿印的唇，他伸手揉了揉对方唇肉。 靠得近了才发现没有用自己给的洗浴用品，身上的味道陌生，温柔。这让他被反抗的不愉减少了些，抬着沈云小脸，细细蹭了两下。 眼看沈云被他下巴的胡茬磨蹭得眯眼，他愉悦地以唇去寻她的唇，含住了慢慢吸吮了一会。 他动作并不激烈，沈云却不知为何腿有些酥软，手也不自觉抓上对方小臂，几乎要将身体都依靠在对方怀里。 张恭为乐于看她这样幼小依赖的样子，一面用舌头搅弄他的口腔，一面手已经要从她的裤腰往里伸。 没想到他手刚碰到那儿，沈云一惊，整个人乍然跳开，匆匆扫了一眼四周，防备地把外套紧了紧，试图挡住自己的身体。 看得出她在怕什么，张恭为难得解释了一句：“不在这儿操你，只摸一摸让你舒服一次。” 见她依旧皱着眉头不肯动，他有些失去耐心，说话语气也冷硬了些：“你再躲，信不信我就在这儿操你，让别人看见你有多骚” 沈云脸色一白，闭着眼慢慢走回他身前，面容惨淡，仿佛明天就要被拉大字报批评教育说她是个淫荡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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